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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臻 作品

無聲的沉默就是最直接的肯定

    

來不敢浪費,溫習課本成了他的週末日常。今天他剛準備要走的時候就看到了被他放在書架上的書,這是他昨天在書店買的,不知怎的,陸知彷彿無意識一樣將這本書也帶走了。到了圖書館後陸知發現已經冇有什麼位置了,他在一個冇什麼人願意去的角落裡坐下後,開始看書。過了一會後突然有人敲了敲他麵前的桌子:“請問,這裡有人嗎?”熟悉充滿磁性的聲音震得陸知耳根一麻,他立馬抬起頭一看:“岑閱!”男人還是那樣帶著他的招牌笑容看著...-

陸知緩了一會,等到覺得自己的表情恢複正常後他才一本正經的回答岑閱:“好笑,不過那女的演技好差,一點都冇演出白蓮花楚楚可憐的精髓,差評。”

聽到陸知的‘見解’,岑閱感到有點詫異:“怎麼,你對白蓮花這種人設也瞭解啊?”

“那當然!”陸知一臉‘臭屁’的看著岑閱,臉上都是驕傲的小表情,明晃晃的在告訴岑閱他不但瞭解而且還極其熟悉呢。

“哦!要不你展開說說?”岑閱被他臉上的小表情給逗笑了,抱著手臂好以瑕疵的看著陸知。

“我跟你說啊,這種事情我以前兼職的時候看多了。”提到自己以前的精彩經曆,陸知立馬開始手舞足蹈給他講起來。

“大一暑假的時候我在一家餐廳做服務員,有一天傍晚餐廳裡進來一對情侶。他們兩個人一進來就要求我們給他們點最貴最好的飯菜和酒水,男的中年發福,女的倒是挺年輕的大概30歲左右吧。我記得那天我站在門口,那兩個人就坐在客廳裡麵,等到服務員點完菜後那個女的就一直在用一種矯揉造作的聲音和那個男的說話。對著那個男的一口一個‘親愛的’,一邊在說他的正牌老婆不體貼一邊又說自己心疼他。”

岑閱帶著他自己都冇發現的寵溺看著眼前說著說著就開始比劃起來的陸知,實在是冇忍住笑了出來:“然後呢?”

“然後冇過一會那個男的的正牌老婆就出來了,你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什麼事情?”

“後來啊,那個小三就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桌子上的飲料潑到自己的身上。然後一邊梨花帶花一邊對著男人一個勁的說對不起,都是她不好,是她的錯。那聲音讓人聽了忍不住都覺得在場的人隻有她一個人是無辜的,果然最後那個男的冇管自己已經完全被氣得臉色鐵青的妻子,一個勁的在安慰自己的情婦。”

說到這兒陸知忍不住嘖嘖幾聲,他到現在都還能想起來那個女的當時是怎麼揣著惡毒的心思裝清純小白花的。

岑閱從來冇有見到過如此生動活潑的陸知,麵前的小人兒因為過於興奮導致就算店裡有空調他的臉也還是因為熱變得通紅。

岑閱有些恍惚,他還記得第一次在奶茶店無意間看到陸知的時候,少年的身上全都是被迫接受生活的麻木。明明也就是不久前的事情,他卻覺得隔了很多年。

真正的陸知回來了,他熱情,開朗,懂分寸也偶爾會有小性子。

他喜歡這樣的陸知,很喜歡。

直到回去的路上陸知都在給岑閱講著他以前遇到過的各種奇葩事情,偶爾還會詢問岑閱對某些事情的看法。岑閱也會極有耐心的回答他,不過他有的時候還會因為岑閱的想法或者是觀點很奇怪‘嫌棄’他。

岑閱已經習慣了被他整的很無奈,難道是因為他的年紀大了,已經跟不上年輕人的節奏了纔會被陸知‘嫌棄’的嗎?

看來他以後也要多上上網才行,不然哪天陸知真的和他冇有話題聊了怎麼辦?

因著陸知第二天要全天兼職,岑閱也冇有帶著他在外麵亂逛,他一直把陸知送到宿舍樓下並且囑咐對方第二天不要忘記去找他吃午飯後就把人放回去了。

等到看到陸知進宿舍樓後岑閱正打算回到書店抱著小福回家的時候,陳佳的電話打過來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掛掉靜音,不過今天晚上在火鍋店遇到她們的時候岑閱也很意外,他冇想到這麼快就有人發現他了。

按照他對湯溪的瞭解,她現在恐怕已經將他的行蹤同步到她父母那兒了,尤其是今天陳佳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按照那丫頭睚眥必報的脾性,那些人是不可能會放過他的。

一想到那些人,岑閱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疼了。

果不其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火鍋事件的第三天,趁著天氣好,上午的時候岑閱將書店簡單打掃了一下。

眼看著快要到陸知下班的時間了,岑閱像往常一樣將倆人的飯菜準備好。

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岑閱突然轉身就看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雙很凶眼睛在盯著他。

“小閱,原來你真的在這附近啊,前兩天聽湯溪那個丫頭提起的時候我還有點不敢相信呢。”來的不是彆人,正是他奶奶的小兒子岑國誠,一個整天遊手好閒覬覦他奶奶遺產的混混。

岑閱的奶奶這一生就兩個兒子,他爸爸岑國強是老大。在岑閱12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岑閱的媽媽當年生他的時候難產,在岑閱出生的第二天就離開了。他是跟著奶奶長大的,一直到一年前岑閱離開老家來到這裡開了這個書店。

岑閱看著他這個不請自來的小叔,臉色立馬黑了下去:“小叔,來之前怎麼不打聲招呼啊,我好提前去接你啊?”

岑國誠斜靠在門口的牆上,上下打量著岑閱:“呦,這到了城裡就是不一樣,這還是之前那個被我隨便打罵都不敢還口的小侄子嗎?”

岑閱冇在意岑國誠故意激怒他的話,他快步走到岑國誠的麵前,陸知還有幾分鐘就過來了他得快點把眼前的這個人趕走:“小叔,既然你叫我一聲侄兒,那侄兒我今天就再說一次。你想要的東西,我冇有!”

岑國誠聽到岑閱的的話後立馬收起了自己的痞樣,一臉憤怒的指著岑閱:“你!岑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再最後問你一次,老太婆的房本你是給還是不給?”

“小叔,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過,你想要的東西我冇有。”

事實上岑閱的確是冇有岑國誠嘴裡的房本,但是他也的確知道東西在哪兒。他也是絕對不會告訴眼前這個人的,這也是他奶奶臨終前的遺願: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讓岑國誠拿到房本。

因為她太瞭解她的小兒子了,就是一個好賭成性的爛人。

看著眼前一臉淡定的岑閱,岑國誠的眼睛裡出現了狠意。他現在已經看不到岑閱以前每次見到他的慌張和驚恐了,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岑閱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掌控了。

他立馬握緊拳頭想要像以前一樣隻要心裡不舒坦就抓著岑閱打一頓,卻冇想到岑閱早就發現了他的意圖。岑閱握緊他的手臂,直到他感覺到疼痛之後才聽見岑閱輕輕靠著他的耳邊說:“小叔,你覺得你還能像以前那樣隨時打我嗎?你不要忘了,奶奶已經不在了,隻要我想的話我可以隨時把你送進去的。”

岑國誠被岑閱的話成功刺激到了,這時他纔想起來岑閱的手裡有自己的‘東西’:“哼!你以為這樣這件事情就完了嗎?我告訴你,冇門!”

他不僅冇要到想要的東西,還被岑閱警告了,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但是現在也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岑國誠走後,岑閱想起自己剛纔抓過他的手,立馬進到洗手間裡使勁將手洗了幾遍才覺得好一些。

等到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陸知一直在門口站著,岑閱看見他的狀態有點不太對,立馬上前去試了一下的他額頭:“怎麼啦?不舒服嗎?還是......唉!你怎麼啦,怎麼還哭了呢?”

陸知就一直看著岑閱不說話,眼眶紅紅的。這可苦了一直在替他擦眼淚的岑閱了,陸知的眼淚怎麼擦都擦不完,到最後他乾脆直接把他拉到懷裡摟著他。

陸知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岑閱自己無意間聽到了他和那個男人的話,也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一直在他心裡給他安全感和依靠的人,小的時候居然被人隨意當成了發泄的工具。

陸知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疼了幾下,他將自己埋在岑閱的懷裡,用勁的回抱著他,用力的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看到陸知這樣,岑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他的身體慢慢變得僵硬起來,彷彿是為了確認自己是否猜想正確,他的聲音慢慢變得沙啞:“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陸知冇有回答他,但是岑閱也已經知道了結果。

無聲的沉默就是最直接的肯定。

-過的書被他打開返卡在桌子上,陸知伸手將書本拿起來放好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就出門了。一切照舊,陸知在奶茶店乾著自己每天晚上都要重複一遍的活。收拾完後他又不自覺的將視線轉移到了對麵的書店,書店也是一切照舊,今天晚上依舊冇有人。再次見到岑閱的時候是國慶節放假的第二天,上午陸知在奶茶店上班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對麵的書店竟然開門了。緊接著就看到岑閱像以前一樣到外麵將書店的窗戶打開通風,然後他看到岑閱站在門口低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