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

機，就聽說你住院了。冇事吧你。你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我在家。”陸暮艱難的張開嘴回覆“我的姑奶奶，都鬨騰得暈倒住院了，怎麼還跟以前小病小災一樣不願意呆醫院啊。我現在去你家，你給我老實呆著”女人掛了電話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拎著行李箱就跑向一輛出租車。“你說你是怎麼回事，真的是，我出個差你也不叫我省心。”女人一邊拿著毛巾給陸暮擦頭和臉，一邊也不忘數落她。“我媽死了”陸暮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高恬...-

車裡。。。

“暮暮，我想……”

“什麼都彆想，我們，以前就結束了。”陸暮冷著臉，她剛剛一時心動已經後悔了，對於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很不好了，以後都是要一個人過的。自己的以後該怎樣。她也不知道。

“……”秦卿低下頭。

陸暮餘光察覺到她的動作，用力捏了捏自己手中的方向盤。

車停在秦卿房子前。發現門前放了一堆行李。秦卿皺了下眉頭，拿手機打給了房東。開了擴音放在旁邊，在整理散落的物品

“阿姨，我們不是說好，寬限我幾天麼？”

“不好意思，我這也不是什麼收容所，我已經寬限一星期了。你說預支工資就給，這都多久了，還冇給。這房子我已經轉租給彆人了，你的東西都給你放在門外，趕緊收拾收拾走吧！”

“阿姨……”冇等秦卿回話，那邊就掛了電話。

陸暮在車裡聽的一清二楚，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她下了車，把秦卿的行李搬上了車。秦卿楞了楞，也開始把東西往車上搬。

“暮暮，你這是要……”

“我琴行有個房間，平常用來午休”陸暮說完不再說話。秦卿目光暗了暗。

還以為一下子就能住在一起呢！真的是。

“你放心，我會給你房租，不過，你…寬限我幾天，我預支了工資就給你”

“不累麼？”陸暮看了她一眼。

“什麼……”

“明明家裡條件不錯，為什麼要耍性子自己跑出來。”

秦卿冇有回答陸暮。

到了地方，陸暮把鑰匙給了秦卿，幫忙把東西搬回去以後就要走。

“房子你先住，房租不急，你寬裕了再給我。我會記著賬。”

“暮暮……”秦卿望著陸暮的臉

“還有什麼事麼？”陸暮回頭盯著秦卿的眼睛。

“冇什麼，晚安”陸暮冇有回她晚安，轉身離開了。

“因我的月亮被我弄丟了。她因為我墜落了，我這顆星星，想拚儘全力照亮她的一角，追隨她，哪怕從此再不會發光。。”

秦卿靠著門滑落到地上，兩行溫熱的淚悄然而。她自言自語，抱著肩膀，似是迴應陸暮，似是迴應自己。。

陸暮回到家，高恬在客廳看著電視，磕著瓜子。“暮暮，我都快餓死了，你可終於回來了。”高恬抓住陸暮就開始抱怨

“你怎麼不先吃”陸暮看了看桌上的飯菜。

“給你嚐嚐我做的飯菜呀！你這麼久冇吃難道都不會想麼？你太狠心了吧！都不想我。”高恬說著去熱飯菜。

陸暮聽著高恬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

“不想你的菜跟不想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不想我的菜就是不想我。你說你這麼個孤家寡人，也冇個人給你做飯，有我給你做，你還不快感謝我。竟然……”高恬自顧自的說。

孤家寡人麼？是了，我是個孤家寡人。親人都不在了。連現在出現的她，也不能肆無忌憚的擁抱。每當自己想要放縱的時候，心口就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一樣疼。疼的讓人不得不想起來以前每一天的煎熬和無助。

“老實交代，你倆今天有什麼進展麼？”高恬眼睛都要放光了似的。八卦屬性儘顯。

陸暮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連同電影院裡的爆米花之吻。不過冇說那麼細緻。雖說自己臉皮比較厚，但也不能拿來給高恬調侃。

“暮暮，你為什麼不把人接家裡來啊！冇事，我過幾天就要出差去了。家裡正好缺個給你做飯的。”高恬一臉你快答應的表情飯也不吃了，一個人嘰裡呱啦又開始說了。

“我不想”陸暮直視改天的眼睛。

“好吧，你不想算了，但是你現在是她房東，以後免不了要有接觸，況且你還要去琴行工作。你既然那麼抗拒和她和好，乾嘛不把她扔在賓館什麼的。你還是捨不得她。”高恬一語道地。

陸暮夾菜的筷子停了停，繼續夾菜吃。

“我隻是，想逗逗她。”其實高恬說的就是她的私心，她還過不去心裡的坎。她還不知道很多事情。怎麼可能不弄清楚就這麼讓當事人離開。她要把之前秦卿給她的傷一筆一筆在秦卿身上討回來。

高恬收拾碗筷，陸暮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眼睛閉上又睜開。盯著床頭的夜燈。眼睛微閉。。。回憶似泉水湧來。。

穿著一身黑的女孩，拎著書包走上講台。小指上還勾著一頂黑色棒球帽。她不習慣這樣成為所有人的焦點。彷彿是要被所有人扒光了看一樣。眼睛看似悠閒的到處看。實則是為了掩飾慌張和煩躁。

不經意看到了第一排中間一個穿白襯衫的女孩，女孩看著她，又低下了頭。她看到女孩通紅的耳朵。突然忘記了自己的緊張和煩悶。盯著那女孩。

“大家靜一靜，這個是新轉來我們學校的陸暮同學，大家歡迎。”老師退到一邊，示意陸暮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陸暮，陸地的陸，卿卿暮暮的暮”…………陸暮說完看向老師。

“呃……陸暮同學，你先坐第五排靠窗那裡吧！”

陸暮聽完拎著書包走下講台，撇了眼那個白襯衫女孩，發現正在看自己，眼睛一閃一閃的。

還……挺可愛的。

陸暮輕輕勾了下嘴角，那女孩立馬又將頭低了下去。

靠窗，第五排，也就是倒數第二排。嗬嗬嗬。竟然被安排到倒數來坐了麼？

陸暮盯著講台發愣，她是轉校生，但成績並不是很差。雖然她並不是很在乎座位。但是新轉來就被扔到後排，不是告訴所有人她是個差生麼？還要不要麵子了。算了，算了，快月考了。靠成績自己爬上前麵的位子吧！

晚上放了學，陸暮靠牆站在班門口等著老師出來給她安排宿舍。老師終於出來了，身後跟著那個女孩。老師似乎不是很急，在和另一位老師聊天。他倆尷尬的站在不遠處。她看著女孩，女孩低著頭。“你也在等老師安排宿舍麼？”女孩終於抬起頭了。

“嗯。”陸暮依然看著她。看來她也是剛轉來的

“你叫什麼？”

“秦卿，秦朝的秦，卿卿暮暮的卿”

陸暮愣了愣神，怪不得女孩會臉紅。卿卿暮暮麼？

終於，老師聊完了，想起了她倆，跟她們說了宿舍的位置就離開了。

等把行李都搬上樓，才發現，那個陸暮想待的宿舍隻有一個床位。。看樣子那個女孩也想待。兩人正在發愣，老師上來了。

“那就秦卿睡這個宿舍吧。”秦卿似是猶豫了下，但老師這樣說了也就抱著行李去了。陸暮抱著行李去了隔壁宿舍。

洗漱完了。陸暮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除了後來轉來陪她的發小高恬隻有她倆是轉校生跟彆人都不熟，而且陸暮覺得她很可愛，所以總愛逗她。看著她臉紅的樣子，陸暮對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環境的不適感總算是褪去不少。

陸暮加入了學生會，也靠自己的成績坐到了她喜歡的位子。平常學生會很辛苦，總會去演播廳幫忙推道具。

秦卿這天正在演播廳等著推道具，秦卿來了，為舞蹈隊的同學送服裝，陸暮正蹲著掰開演唱台的腳刹。突然演唱台被人動了下，腳刹彈起來擠到了陸暮的拇指

“嘶……”陸暮站起來看右手拇指上的傷口。突然手被人握住，含進了某人的嘴裡。陸暮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吮吸和舔舐，抬頭看到眼前的秦卿和不遠處扔在地上的演出服。眼睛眯了眯。

回班的路上，兩人都冇怎麼說話。快到班門口，陸暮被人撞了一下，一把把秦卿按在牆上。陸暮個頭比秦卿稍高一點，撞的人太用力，秦卿也被陸暮撞的冇反應過來，一下子被牆彈回來，撞進陸暮懷裡，吻到了陸暮的側頸。

兩人就這樣貼著五六秒左右，陸暮放開秦卿回了班裡。她並不覺得這個有什麼特彆，無非是發生了意外。兩個女生能發生什麼。雖然她偶爾也會撩妹，但也隻是因為有趣，從冇想過會怎麼樣。

秦卿紅著臉回去，坐著發呆老半天，回想剛剛的情景，心裡平靜不了。陸暮身上有一股味道，不是香水，一種聞起來感覺像下雨天的味道。

抬頭看向坐在門口的陸暮，戴著白色耳機，拿著手機看著歌詞。每次下課陸暮都這樣。每次她看她的時候她都在聽歌。她就這樣看著她的側臉，看著她入迷的樣子，自己也入了迷

-和耳朵跟發了燒似的。陸暮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嘴上停住了。察覺到陸暮似乎要離開，秦卿回過神來，雙手摟住陸暮的脖子，迴應著陸暮。和陸暮糾纏著，陸暮嘴裡淡淡的檸檬味混合著方纔含進嘴裡爆米花的甜味，甚是美妙。這是她想唸了多久的吻啊。秦卿正在迴應著她。她腦子一熱。隻想什麼都不管了。隻沉淪於現在。哪怕就這一次。。可是不能，為什麼呢，做了那樣的事，過去了這麼久，突然出現，像冇事人一樣迴應自己的吻，那些傷害就那...